主凌李，副庄季，更新时间不定。
尽量快速产粮~(～￣▽￣)～
中篇/药店老板和刑警设定/OOC有请慎入
不喜请慎重阅读唷(: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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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仰望
李熏然和凌远推门进来。
季白很严肃地端坐着。董豪眼神涣散着，大抵是药力才过去。凌远在后面站定，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李熏然扯开椅子坐在季白旁边，低声问：“准备怎么来？”
想要压住消息是不可能了。
媒体很快就会像追随腐臭的苍蝇闻风而至，如今董豪在他们手上，能榨出多少消息是多少。包括之前的录像 ，能让他指认出几个关键嫌疑人就算是不亏，季白是这么盘算的，没想到李熏然一开口就是利刃直取心脏，先把他给吓一跳。
“认识不？”
一张照片推到董豪面前。董豪下意识地摇头，耳旁李熏然的声音依旧继续，“我换个问法，石明，你总该熟悉了吧？”
石薇第四天没去上学了。
父亲没问原因，就给她请了半个月的假让她待在家里。连一周去一趟超市都有两个陌生男人尾随她。她曾试图把求救信息写在纸条上丢在超市里——也的确这样做了，却如同大海捞针杳无音讯。所幸没有人注意到她手机，也可能他们是故意漏掉的，至少现在还不到动用的时候。
这几天她似乎有了一些新朋友。
隔两天就会有一个，多的时候两三个小姑娘被带到她家。她也仅仅是跟她们打过一次照面而已，可是一瞬间的眼神并不会错——绝望，愤怒。还有身上斑驳的伤口、扯得无法入目的衣服，半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时，听见的撕心裂肺地哭声……
这里已经不再是曾经温馨的家了，这里是冰窖、是地狱，没有温度，也没有人管她。
逃离吧，逃离吧，离开这个魔鬼的乐园。
石薇喃喃念叨了数十遍，才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闭上眼。
明天是采购日。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对董豪的审讯几乎是问一桩招一桩，可问到石明相关的信息，董豪居然是一问三不知。一口咬定每次都是石明同他单线联络，却又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从他的言行举止到他秘书生理期一清二楚。
上帝把他用线牵着演一出好戏看，可这上帝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王八蛋！
李熏然放下笔站起来，他知晓今天的问讯大概到此为止了。
小李同志终于挣脱出来能补一顿饭。
他在凌远皱出一个“川”的眉头里泰然自若地掏出一盒方便米饭，扯开调料加热包一阵捯饬。左手同时伸到桌上收纳盒边，够了半天，够不着。
“要什么夹心的？”
“草莓酸奶。”
凌远撕了包装拿出饼干，递到翘着腿划拉平板的李熏然嘴边。
李熏然张嘴就咬。
陈端从休息室吸溜着泡面出来，看到另一个高大男人将李熏然笼罩在身前，喂饼干端饭递充电器餐巾纸……得嘞，您继续。
李熏然饭刚往嘴里扒两口，手机开始叮铃铃地跳。他一看号码，也从座椅上跳起来。所有人被突然蹦起来的李副队吓一跳，
凌远递过来疑惑的眼神，李熏然朝他对口型:小姑娘打来的。
“夫子庙肯德基厕所，我偷跑出来了，他们在找我。我……”
隐约的喧嚣声透过来。
“你别挂电话，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哥哥马上就来找你。”李熏然按住声孔，“林姐老邢凌远换便装跟我走，让技术科实时定位我手机，通知季队赶紧从看守所回来，速度！”
凌远隐约已经有融入刑警队的样态，他率先把饼干往沙发上一丢，回头跟着李熏然往停车场跑。
老邢把车开的飞快，连着闯了两个红灯还敢继续加油门。没有人去想接下来吃的罚单了，只想赶紧把小姑娘先带出来。
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目标石薇，今年十二岁。被困在肯德基的女厕所，至少有两个人在找她。林姐进去带小姑娘出来，我们想办法添点乱子拖住时间。目标找到以后就趁乱离开……林姐，抽屉里发胶，老方法……”
李熏然停车，林姐把发胶在卷毛头上一顿抓，一看似乎还缺点什么，笑呵呵地把自己的墨镜往李熏然头上戴。
“三好青年李熏然这么一弄，还挺像个小开。”林姐捂着嘴笑了半刻，“我先上去看看。”
李熏然几人点头，坐下来假装玩手机。
“麻烦了，好像有三个人都在找那小姑娘……”林姐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麦里，“李队，我们怎么办……有变化，快上来。”
几人急忙涌到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下，原来那三个人被一个带小孩的老太给缠住了。地上玻璃碎片牛奶打翻了一地，老太愣是拉着一个人闹腾起来，最后直接坐在地上开始哭。光头被这么突然一出闹腾得不耐烦了，抬起一脚就准备踹那老太。
“哎怎么打人啊？”
“至于要对老太太动手吗？”
“报警了啊……”
周围群众再吃瓜也明白不能欺负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吧，更何况，还带着孩子呢！
已经有几个好事儿的开始拉扯起来。
林姐已经潜入女厕所，敲了敲另外一个紧缩的门。
“李哥哥让我来接你，快走。”
石薇点头。她把棒球帽往头上一扣，同时林姐塞了一个购物袋给她拎着。两人就这么趁乱出了厕所，慢慢往门口摸去。人才走到一半，其中一个人就要强行挤开人群往外走！
人群忽然又轰地后退。被包围的两人不知道绊到什么，齐齐摔倒在地。之前的光头因为活动不开，更是“砰”地一声撞上了餐桌！
凌远愣住，感觉两条大长腿在底下有点兴奋地在晃荡，甚至还戳他，干脆也蹲下去假装要拉人起来，借着李熏然和老邢的遮挡，小针管在脖子上一扎，顺势滑进衬衫袖子里。
“不要你管……”光头捂着头刚要往外走，突然身子一歪斜倒在地上开始吐白沫。另外两人推开凌远就去看那光头伤势。
“哎呀这是犯病了吧，快叫医生。小伙子你快起来，别去扶他。”
李熏然和凌远很顺从地退到一边，安静地看着派出所来人带走了三个闹事儿的。凌远终于皱一下眉头，在桌子底下把针管掏出来扣上盖子。
如果及时送医院……还是有救的。
回程李熏然开得风风火火，几乎和季白前后脚到了队里。李熏然还没开口，看见季白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黑的能滴出来。
“三哥你别吓着孩子。”李熏然和凌远同一时间，同一反应，都将石薇挡在身后。
“三哥？”石薇从凌远背后探头出来，看见手拿墨镜的高大青年站在她面前，“你是谁？”
“我是季白。”季白终于露出个微笑，“我们边吃点东西边聊，可以吗？”
小姑娘点名要吃蛋糕和奶茶，李熏然把刚买的好利来忍痛推给小姑娘，从小徒弟桌底下摸出一杯奶茶冲了端过去。
“我爸现在根本不管，我妈八年前车祸去了。”小姑娘沉默了下，“你们相信梦吗？”
“老实说，不太相信。”李熏然耸肩，“可有些事儿的确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最近总看见两个很高大的男人，他们对面是很黑很黑的地方。后来他们驱散了黑影，看到了对面，对面有光。不过，有一个男人受了很重的伤……而且我现在回不去了。”
李熏然先是否定了自己家，老爹老娘那，刑警队，然后看着季白笑眯眯。
“小薇，先跟这个哥哥回去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石薇看着李熏然旁边微微蹙眉的身影，点点头。又小心翼翼地问李熏然，“那你会带好吃的来看我吗？”
“当然。”李熏然俯身揉揉小姑娘的头，“给你买好多好吃的。”
于是庄恕开门看见季白带着一个小姑娘下班回来，懵了。
“这小姑娘才多大？”庄恕在卧室里铺开床单，“她应该都有过多次性生活了。而且很奇怪，她这一身衣服都价格不菲。”
“你看出来了？”季白抱着枕头站在旁边，哑着嗓子冒出一句话，“她父亲就是个禽兽。”
“魔鬼。”庄恕摇头，“在国外，这种禽兽进了监狱都不得好死。”
季白没说这不是美利坚，但他看着小姑娘跑进房间欢呼着抱住庄恕亲了一口，总觉得有些什么已经趋向于撕开的时候了。他忽然觉得李熏然有的时候是很勇敢地，至少有些事情比他看的明白，也果断。忽然又想到今天在刑警队里的凌远，摇摇头。
难啊。
小姑娘寄宿在季白那里虽然很冒险，但也是最佳选择了。要是和凌远一起暴露了会有什么危险不好说，几个大男人恐怕都得挤刑警队的宿舍。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李熏然难得地需要借烟消愁，倒也不是消愁，看着袅袅烟雾升腾起来，代表他进入了一种思考状态。烟草和薄荷的味道一起灌进肺里，闷热里别样的清爽。董豪今天的回答并未在撒谎。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是一颗重要的棋子——他只是石明对外界进行一个了解、操控作用的木偶罢了，就算石薇出逃，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石明平时都不一定信得过，能了解到重要信息更是希望渺茫。
所有东西一瞬间又陷入了僵局。
凌远围裙未脱走过来晾衣服，看见李熏然居然开始抽烟——难得的惆怅淡淡的留在挺拔的面容上。他把围裙解了，伸手夺了李熏然的烟摁灭，坐到他旁边。他们的压力，媒体的关注，重量千钧都落在两大主要人物头上。尤其是以李熏然这一边更甚——他老爹还没从一把手上退下来，就出了这么一桩子事情。
“光在哪里。”李熏然没由来地冒出一句。
“什么？”
“今天石薇说的话。”
李熏然靠墙，换单手撑着头仰视天空。天好的时候八楼就是舒服，能看见满天星子，能听见蝉鸣。
“光吧，”凌远凑到李熏然身边，点点自己心脏的位置，又点点李熏然身上对应的那里，“我不知道这还会有多久，或许是闪电战，或许是持久战。可是光在这里，会指引我们往前的。”
“我觉得我该去信个什么教。”大抵是被自己这般言论给惊讶到，凌远很无奈地耸耸肩。
“像王尔德说的，我们站在荆棘上仰望，持久未变······熏然？李熏然？？”
凌远低头看旁边，李熏然扯着他的衣角，靠着墙睡了。卷卷的头毛揉进衣角，揉在墙上，带着疲倦和求索。
他起身打开推拉门，抱着李熏然进卧室里去给他盖上被子。末了才发现海苔眉毛中间聚了个“川”字，想伸手抚平，也不得碰。
万一要是本能反应被揍了怎么办？
凌远站在百叶窗缝隙里洒下来的光中，沉默了很久。
于是他又折回到床边，轻轻在额头上吻了下。
【未完待续】
思路有点卡，需要酝酿下。
而且快要到高潮了，大概还有七章左右完结。兼顾还债和开学团队项目的前期准备，心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