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凌李,副庄季,更新时间不定。
尽量快速产粮~(~ ̄▽ ̄)~
中篇/药店老板和刑警设定/OOC有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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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背过手
李熏然再醒来是第二天早上,他的生物钟头一次失灵了。
“八点!你怎么不叫我!!
“我给你请了假,吃完早饭一起过去。季队意思是总觉得董豪还有隐瞒,所以今天二审。十点半开始,你和赵寒负责,他上午去新闻发布会。”凌远把盛好的白粥和小菜推到他面前,“用右手吃,我同时给你换药。”
李熏然端碗喝稀饭,把萝卜干也嚼得嘎吱响。末了伸手够着馒头就往嘴里塞,凌远很贴心地在馒头里加了肉松、煎蛋和蔬菜,比面包店的三明治做的还好吃。嘴唇碰到完全煮开的绵软米粒,独特米香和刚好的温度,刚好的触感……
似曾……相识?
从公寓开到城北的看守所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走绕城下来还得再开二十分钟。李熏然坐在副驾驶,伴着阳光昏昏沉沉地补眠。车停下来等候信号灯的时候,凌远终于得空能看看坐在旁边的那小家伙。一只手撑头,身体微蜷着缩在座位里。几绺碎发散下来,搭在额头上。
睡着的样子真可爱,软软的。
他刚要伸手把那几绺碎头发理上去,后头传来了催促的喇叭声。凌远只得踩下油门驶离这里,更没看见李熏然微微睁开眼睛,往他旁边挪了挪。
蔚蓝的海和夏天,最适合不过。
凌远车停稳当,解开安全带探身去戳那小孩儿,终于醒了,睡眼惺忪的。他不自觉地伸手想把那几绺头发弄上去,还差一点距离。
“头伸过来。”
“啊?”
凌远伸手拉开李熏然面前的抽屉拿啫喱,自他记着了这几绺不太友好的头发,他也在车上放了罐。伸手蘸点在卷毛头上抹开朝后压过去,顿时制个服服帖帖。
然而他似乎忘记了身体侧着向前倾太多,重心也随之移动这个常识。他看见李熏然脸上的惊吓,他想往后退,可是惯性推了他一把。
李熏然一只手刚要开车门,猝不及防地被凌远给扑得往旁边一撞,哎唷,头疼。
哎不对啊我去……我怎么抱着凌远??
等等等等这姿势什么鬼啊?!
破案神速的智慧这时候全死机了,李熏然大脑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倒把凌远先扶起来,看平时精心打理的头发这一折腾也乱了个够呛,时间还来得及,顺手拿了啫喱往凌远头上抹抹。
要是在民国,给远哥整个大背头就挺好看。
李熏然最后闻一次凌远身上的香水味道,整理好东西下车。从门口到审讯室走廊很长,灯光也拉得细长一条线。他转头问凌远:“你那次给光头注射了什么?”
“迫不得已,”凌远叹口气,“从鱼胆提取的神经毒素,稀释过的。”
“你真是疯了,”李熏然压着嗓子吼出来,“得亏他后来人没事,不然我现在要来这儿看你!”
“所有细微的东西,都不能大意,”凌远站定在离李熏然一步地距离,“那剂量顶多让他在医院难受半天,吐一吐,洗几次胃……走吧。”
这还轻描淡写,李熏然撇嘴。
陈端站在门口,大老远看见两人到了,把文件夹塞给李熏然示意他进去。凌远没进去,靠着外面的墙看手机里的消息。陈端翻了会儿文件夹,终于偷偷看一眼这个对自家队长照顾有加的男人。
“那个······远哥,谢谢你最近一直照顾李队。”
“应该的。”
“哎远哥,你本职做什么的?”陈端忽然来了兴致,凑到凌远旁边问。“听李队说你开药店?”
“还有网店。住得不远的,店员可以送货上门。”凌远跟着补充一句,“然···李熏然他真的,很辛苦。”
“干我门这一行的哪个不苦。上一回跟队里一起去查港口走私的案子,人家在码头做了爆破想搞他们。季队被炸得重伤,李队为了把季队带回来被钢板划伤了背,所幸在逃的几个孙子全抓回来了······”陈端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干脆靠着墙低下头去,半边脸隐藏在黑暗里。“我亲眼看着我师傅被气浪掀翻在地上,生锈的钢板就那么飞过去。”
真冷啊······
凌远开始反思这几年安逸的生活是不是过得太舒适以致忘记了什么叫居安思危,陈端的话给他来了一记重拳,让他看着忽明忽暗的投影居然清醒了。看了那小孩儿四年,又兜兜转转地遇见他,大概也是安排好了的。如果他不拦住光头,李熏然可能会受伤,可能会暴露,可能的······太多了,他没办法再往下想。
是什么时候开始把你惦念在心上,茶饭不思,只思你?
当年离开医院的勇气都哪儿去了?不就是面对一个喜欢的人而已,不过是从读大学到现在看了八年而已,正常的爱慕有何不可?
你他妈真怂。
陈端显然是预料到了审讯时间会很长,干脆拽着凌远到不远的休息室里坐着等。等到季白来电话问他们进度才从审讯室出来。两个人饿得肚子咕噜噜地像二重唱,也没顾得上先填点吃的。李熏然一直在和赵寒分析刚才的内容甚至是反复听同一段录音,边走边听边走边说,干脆把两人给晾在了后头。
回程陈端开车直接带几人赶回队里,凌远本来想去店里的小实验室又怕被人盯上,干脆掉头往医科大的方向开。顺带打开车载电话:
“联系许光明。”
大学毕业后凌远进入医院,他选择了留在研究所做自己热爱的东西。没想到当年化学系叱咤风云的两人如今境况迥然不同,更是让许光明感叹不已。昔日好友见面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两个人就那么端着茶水坐在实验台腾出的一角上,天南海北地扯,扯完终于说到正事。
“光明,最近我想借用一下你的实验室。”
“这个好说,只要不是大型实验都没问题。”许光明笑笑,“还有,你别炸了我实验室。”
凌远倒给他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解释自己是要提炼一点东西,再做几个小实验而已。许光明便喊来一个助手,给他安排了设备齐全又少有人经过的一角地方,又拿了实验服和护目镜给他才离开。
他换上实验服洗手,手套,口罩,护目镜,然后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拎出一个腥臭的塑料袋——还带着血腥的各种鱼胆。
凌远傍晚出来的时候把许光明给熏得够呛,那味道还以为是一水产市场的人待在实验室里杀了一天的鱼。他只得把防雾霾口罩戴上才敢进去。
“我这个星期应该都会来实验室,还要麻烦你。”
“后面几天你别再弄这些东西了,都没法让他们打扫,我……”
“帮你代课。”凌远的声音顺着鱼腥味飘过来,“大学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正好,明天上午过来。你还有免费的劳力可以用。”许光明捏着鼻子跟他告别,“赶赶赶紧走,臭死了,你的东西没人动。”
凌远发了个信息给李熏然,没回复,干脆先开车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刚准备出门,锁孔里“咔嗒”声转了两圈。
“远哥有没有饭啊我饿了!”
“先洗澡,我也刚到。”
远处“哦”了一声,然后浴室里有淋漓的水声。凌远强迫自己定下心来,然后开始烧水下饺子。
李熏然顶着个湿漉漉的卷毛跑出来吃饭,唏哩呼噜形象全无。明白人一看这就知道是省了两顿饭,干脆把自己那份全推过去。
“你是不是中午晚上都没吃?”
“中午吃了小面包。”李熏然顺手比划下,“这么大,吃了五个。没时间去食堂,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有些东西似乎超出我们的预料范围之外了。”
凌远很沉默地洗碗,听李熏然说他们今天的研究结果。他很仔细地擦干净手,然后转身看靠在门边的李熏然,很安静很平和。目光对上,小李同志一瞬间脑子当机了。
风暴在酝酿,气压越来越低。
“转过去。”他很平静地往前迈一步,“让我看后背。”
李熏然沉默了一会,脱了上身的大T恤,然后很慢地,一点点,一点点地转过去。伤疤撕开了一大片后背的皮肤,和增生肌肤一同翻上来,丑陋且狰狞地盘踞着。
等了半天没反应,李熏然扭头看凌远,眼底已经红了一片。
“远哥…老凌,你没事儿吧?”
“上后锯一直到大圆肌。”
手从肩膀一路向右下一点点摸下去,又一点点,一点点地环住腰。凌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来。
“不要命了吗?!”
“那时候考虑不到的,你的眼里只有犯人,也感觉不到害怕。”李熏然缓慢地挣开环绕的双臂,“有的同事第一次参与行动就牺牲了,也有的受了重伤。但是你有责任,还有秉持的信念,直到牢记了这些的时候才算是一名合格的刑警。”
“老邢在我刚进队里那年左臂粉碎性骨折,终身都要植入钢板。因为他抢在我前头救下了两个同事。就连陈端才进刑警队一年的时候,为了把罪犯从树上弄下来带着个电锯就上去。还有……”
“李熏然,”凌远终于坐下来,头低着,一刹那甚至是双手抱头坐在那儿,“我想我可能喜欢你。”
“喜……喜欢我?”
“心率估测120,呼吸短促,语言表达功能受到影响,我……”
“我知道呀。”李熏然往凌远面前挪,“基本的观察没有,我就不是刑警了。来,抱抱。”
李熏然从来不是藏着掖着的人,说喜欢就是喜欢。他一只手搭着凌远肩膀,搭着搭着两个人就倒了下去——凌远单手撑着沙发,护着受伤的左臂在一个极安全的位置。
“早点睡,明早我送你去队里。”
李熏然翻个身,“远哥……老凌,太安静了。”
“太安静了也不是现在要担心的,”凌远起身打横抱着李熏然往卧室走,“现在你要赶紧睡觉,十点半了。”
“我靠你放我下来!!!”
李熏然裹着小被子加毯子,絮絮叨叨地跟凌远说今天的进度。他们同时还问了石薇很多东西,看从中是否能有关键信息可加以利用。石明似乎很早就有预料,很多东西都是在暗中进行。他们得到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密谋——石薇窥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他们已经根据石薇提供的大量信息开始布控,各个出入点港口都严加盘查。他絮叨完伸手跟凌远say goodbye,看着凌远关上门回房间去,忽然有难言的畅快。卸下了某些担子觉得万分轻松,不多时伴着难得的凉风沉沉睡去。
凌远裹着被子翻来覆去半天,最后默默地对着一张李熏然在早点摊上偷拍的抬头照,低头落下一吻。
今夜,好梦。
【未完】
李熏然:作者,给远哥弄个大背头。
明楼:喵喵喵??
【于是凌远摇身一变成了某政府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