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靖】并辔 (微虐/一发完/BE/听歌脑洞)

        在听赫赫和贰婶的古风歌曲《并辔》,忽然觉得心上就柔软下来。由于时间过晚,写出来也时间不早。在军训前要是能再完全给我三天,我一定把这篇完全搞出来!!

       【写的乱七八糟的一堆啥玩意儿?!其实我也不知道!】

       【跪求不喷】

       【引用李白《将进酒》】

       【OOC晚期求不打】

       【欢迎抓虫指导】

       【美人儿怎么能用抓这个词呢?!】

放人设:

蔺晨:

【琅琊阁阁主】

风流潇洒,放荡不羁。剑术和医术都是天下一绝。通晓音律

萧景琰:

大梁皇帝

剑术臻至极境,对音律见解独到。

        在此之前,孓然一身。

        在此之后,一身绝然。



【1】

        起初,不知何为江湖。

        蔺晨觉得,以前那些茶楼杂谈说书里的精彩纷呈,恩怨情仇,全是瞎扯淡。

        琅琊阁素来不开口关于朝堂之事,但因老阁主云游之前的一个承诺,蔺晨便兴致冲冲地在那个可以俯捞满天星斗的夜里,离开了琅琊山。

        从月色满路到朝阳渐升,终于在长天日暮时,立在了巍巍城墙下。

        他想他的目的地就是这里,金陵。

        于是提了包裹,掸了掸衣边的尘土,蔺晨牵着那匹从山下顺来的小棕马,施施然走进了当今大梁最繁盛的地方。

        一人,一马,一剑,一包裹而已。


【2】

        车马萧萧,月上柳梢。

        今天的金陵热闹得简直不像话,勾栏瓦肆,吹拉弹唱,在街边炫目的灯烛里缓慢地流淌出一幕幕画面。

        蔺晨只是笑笑,随手在小摊上拈了两只春幡,丢给小贩十文钱。然后钻到一个根本没人在意的角落里,要了个大份的酒酿粉子蛋慢慢吃着。

        似乎是上元节?

        跟他有啥关系,吃饱了还好干活呢。

        扒拉完最后一口粉子蛋,又把买的小酥饼送进口中,他才窝进黑暗里。袖袍拂动间,人已经踏着满地清辉,跃向北方沉卧的重重黑暗裡。

        蔺晨轻功极好,宫墙在脚下飞速后退的时候,他忽然就开始在脑海中构筑那个位置上的人。究竟是哪里特别,才让琅琊阁接下这件事。重重宫宇,层层殿堂,金陵龙气,皆是恢弘巍峨。

        远不是他心中想象。

        月色转了个身,渐渐映得一片疏明开朗。蔺晨刚要挑去片琉璃瓦观望下面的情况,却被一阵悠远的笛声吸引住。飘进殿前庭中,才发觉那男人在缓缓吹奏着一只陶笛。陶笛声音时有时无,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琅琊山上瀑布前的水雾,也是这样的感觉。

        似乎有故事可听,也有不同的味道和伤离的情愫缠绕在其中。

        蔺晨从房梁上翩然落下,落进一片清辉玉碧中,行到那人面前。

       “曲子是好,就是悲伤了些。”

        那人终于放下手中陶笛,从怀中掏出软布仔细擦拭了,才随手放到一旁的桌上,抬眼安静地看他。

        蔺晨这才看清楚那双明眸,漂亮到难以用言语去表达。漂亮到仿佛可以从中看到日月星辰,山川叠嶂。可以看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阔,可以看到他所有错失了的岁月。

        他干脆纵身跳到房梁上,故意只回神暼了一眼庭中仍旧盯着他的那人,然后解了个随身带着的葫芦丢过去。

       “这皇帝当的也真是无趣,除了那些案牒文书,和大臣天天斗智斗勇,看着都烦。”

        那人接了葫芦,提气跃到他身侧有些距离的地方坐下。

       “既然选择了至尊之位,就须有相应的担当。百姓平安喜乐,户枢不蠹,再苦也觉得值得。”

        蔺晨转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衣着平常地那人,只是把手上地酒葫芦和他碰了碰。

        酒壶里,是他在琅琊山上用泉水自酿的梨花清。又用廿数药材悉心烘焙了数日才成。费尽气力,也不过只得个双数。

        萧景琰不疑,启盖轻抿一点,入口就是一片醇厚温和,渐渐觉得身子也起了几分暖意,散了几分手脚的寒凉。

       “先生这壶酒,我可能承受不起。”

        萧景琰不动声色地将葫芦往旁边推了几分,面上依旧是凛然的。征战沙场数载,不说暗伤旧疾,身体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萧先生可想出去看看,你亲手治理的大梁?”

        萧景琰放下酒壶,忽然心动了。

        他望着面前连绵的宫殿,沉沉浮浮如卧着的巨兽隐没在黑暗中。

        再远方,似有一点明亮。约摸辨认着是东市街上的灯阵,倒是比那天上的星子还要亮眼。

        关了殿门,萧景琰摸索着擦亮桌角的灯烛,匆匆提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带了几样东西,用白虎镇纸压了,随蔺晨越墙离去。他的工夫都是战场上磨练出来的,自然是稳扎稳打。反观蔺晨在宫墙间来回穿梭,一身飘逸白衣如园中信步漫游,却使得他信任不假。

        琅琊山的地势有多陡峭,他不知道。但出神入化的轻功却不会骗人,让人莫名地放心。

        有的时候,不知道终点的旅途才更有神秘感。萧景琰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何方,将要见到何物。

        既然是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3】

        一切都是新奇的,一切都不大一样。

        萧景琰坐在马上,听蔺晨讲许多他身为皇子,甚至是做了皇帝之后都闻所未闻的。遇到农田时,他会卷了袍袖下到田里,教他辩识五谷黍类。

      “穗尖收拢,颗实饱满,茎杆挺直,今年南边稻子的收成应该不错……”

        有时看见山林间的花木,蔺晨忽然又从马上下来,片刻又从满目翠绿间钻出来,捧着些东西拿给萧景琰。

       “圆瓣,又生刺状叶,闻之无香,是天宝花。大梁气候最适合生长,配合龙脊草捣制成药,可要比军里那些金创药好上不少。”

       “我记下了……”

       …………

       “前方没有路了。”

        蔺晨回头勒马,强行转过身,眼眸里晕润着难以言说的水光。

        萧景琰看了他一眼,只是退后了些。下马,解鞍,卷了袍子坐到山崖边的岩石上。透着面前烟霭,在黯黯的天幕里,反晕出一片清明的颜色来。

        蔺晨系了马坐到他旁边。有很长时间,除了山间的莺啼流转,都是一片难得寂静。

        休息够了,相顾一笑,牵马回头,沿着来时小径折返回去。

        清风明月,美酒甘芳。萧景琰忽然觉得,自己出来的这两天,似乎又有了些当年还只是亲王时的自由自在。

        无需再多言语,便可心意相通。

        两人都在兴头时,只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心意所在。长剑出鞘,寒光影错。白衣一身,回风流雪;玄袍加身,稳重如山。功力够了的时候,境界更为他们所看中。萧景琰毕竟稳扎稳打,总是胜得多些,却也并不在意。相顾一笑,便泯去了所有感情。

        蔺晨得了空时,提笔最爱写四个字,

        自在唯吾。

        现今每每回想起来时,总觉得自己可笑得紧。似乎自从他遇到萧景琰时,连开怀大笑伤痛则苦都忘在了过往。路遇不平,拔剑逞怒。三两天虽然看不尽扬州的雪和楼兰的月,却也足够回味芳长。

        他毕竟是一国君主,江山社稷,国家百姓,更让他牵挂悠长。之后的日子里,竟然找不到更多的时间陪伴身侧。琅琊阁受人委托来他身侧,如今,竟然是他先要违约了。

        大渝兴兵,东海来犯,青冥烽烟起,南楚亦兴兵。

       “国为一切之本,先有国才有家。国将不保,我也当全力以赴。”

        相顾无言。

        然后萧景琰在他面前转身上马,三军齐发,浩浩荡荡地离开金陵。来时一身白衣,去时形单影只。蔺晨目送着军队消失在目线所及范围内,忽然就想到了之前在螺市街上的那个稚子,清脆透嫩的声音问出得发人深省:

        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



尾声【清·殇】

        真正的江湖,哪怕是只有一个人,也足以抚慰平生。

        蔺晨想了想,还是抖开桌上未完成的画卷,蘸了些青底瓷碟里的色料点到卷上那人的唇瓣上,顿时便是气色满溢。

        卷底的几个松烟墨写就的小篆,依旧气色华丽。风霜加身,细看那时,却是一片泪痕满目:

        世间犹有萧景琰。

        原来你早就不在了……



        有些感情和体会,无需言语,也不是言语所能抵及的。

        身边若是有这样的朋友,实属难得。

        望可珍惜。

15 Sep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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